这样消灭不了霸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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扎拉的悲剧笼罩全国,内政部长拿督斯里赛弗丁“不排除霸凌元素”。我比较感叹的,是大人在处理霸凌时多么无力。是的,警方会致力调查;是的,国会正制定反霸凌法;是的,教育部将推行醒觉运动;然而这些措施能减少霸凌但不可能根除,这也不单纯只是政府的毛病。

我第一次亲见霸凌是在美国大学,同学特别爱戏弄某个瘦小的男生,那简直就是我在电影中看到的情节。以前校园霸凌都是在电视上看到的,这意味什么呢?表示这是社会上自古有之的现象。那么,霸凌者的动机是什么呢?

很巧的,最近刚看了一则幽默的泰国广告,一群学生辱骂瘦子,瘦子丝毫不以为忤,故事转折是他道出自己内心强大是因为自小母爱满满,而霸凌者小时候都没使用母爱般的沐浴露。搞笑中也有真相,会欺凌他人必因本身有所缺失,你几时看过备受关爱的资优生变成打人的恶霸?


这些缺失也许是家庭困扰、学业不顺、自卑愤懑等等,若无从抒发也无人支援,可能就会促使人变成霸凌者,以欺负弱者来获取自我肯定。心理学家佛罗特说任何团体都需要代罪羔羊,把错误都怪到他头上,这些代罪羔羊就是霸凌者发泄的对象。霸凌者会集结气场相近的人,成为一股“势力”,旁人不敢作声对抗。我在美国时不是没想过为瘦子讲两句话,但孤身在异国哪敢随便选边站?

要防止一个人变成霸凌者,不只要扶持他的学业,还须兼顾其心理健康,连带要关注他的成长环境,试问政府有多少人力资源能面面俱到?既然预防不了,只好事后惩罚,立法执法,杀鸡儆猴;但要惩罚也先得有人敢吹哨,不管办多少醒觉运动,大家眼见霸凌者是胆敢把人弄死的,要怎么说服他们能安全举报呢?杀鸡儆猴,谁才是猴子?

霸凌是人性丑恶的一面,大人能做的很有限,但必须做,能做多少算多少;政府努力了,社会各层面也必须努力,我向对为遏制霸凌而付出的家长、师长、警察、辅导员、非营利组织、政治领袖致敬。我们要保护受害者,也要帮助霸凌者走上正道,别让他们变成更糟糕的人,为祸人间,我们有一个阿克马已太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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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若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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