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疆棉花白不白？

牧童放羊觉得无聊，恶作剧高喊：“狼来了！”只见村长一人气吁吁的跑来，身边完全没有村民。他啪一个耳光扫过去：“我们国家哪里有狼！”

后来狼真的来了，牧童再喊，村长又独自赶来，啪啪打了牧童，然后啪啪打狼：“我说，这个国家没！有！狼！”

只要搞清楚了究竟新疆棉花业中有没有强迫劳作，是非就分明了。国际人权组织和媒体说有，中国政府当然说没有，人民群起杯葛指控新疆强迫劳作的品牌，多位艺人和这些品牌切割关系。请问你相信谁？

怎样才算强迫劳作？即是非自愿的、在威胁下工作。国际组织长期追踪政府如何把维吾尔族集中在“再教育营”，然后有系统地把他们迁移到各地工厂劳作。官媒却有另一角度的说词，这是援助新疆计划的一部分，当地缺乏就业机会，于是安排贫民到外地工作，大家都是自愿的。同理，新疆棉花没有强迫劳作。

我们这些外人不在当地，仅通过传媒知道消息，其实很难确知真相，关键只在于你相信谁。在你选择任何一边以前先回头看看这里。近两年美国以强迫劳作为由，禁止入口我国的手套、棕油产品。那么，我们究竟有强迫劳作吗？大多人不知道，因为从来没关注过这件事。但你推想一下，百万名外劳离乡背井来此谋生，当中还有非法劳工，寄人篱下申诉无门，盈利为先的商业机构真会关照他们的权益吗？试问外劳来到这样的工作环境，算不算自愿？谁说了算？

自愿与否，要当事人出来说才算数。Clubhouse盛行之初朋友偶然在一“房”内遇到新疆人说当地情况，不久后Clubhouse就被大陆封锁了。政府控管言论，我估计不止外人难知实情，就算在大陆其他地区生活的人民，也未必确知新疆在发生什么事，只要是外国人胆敢“污蔑”中国，千千万万个陈真、叶问就抢着出来打鬼佬了。

位于深圳的富士康是苹果的主要生产商，2010年有超过10名员工自杀，媒体指控说低薪、高压乃是主因，这像强迫劳作了。但是，根据美国心理健康研究院的报告，平均每10万人中会有14人有自杀行为，而富士康有30万员工，有人在那里自杀是否只是巧合呢？怪罪富士康是比较容易的，把一个大企业妖魔化，这样的故事很好说。

同样的，把中共政府妖魔化，这样的故事也很好说，尽管我不信任中国政府，但我可不敢确定外媒指控强迫劳作是否全面的事实，中国政府也很难怪全世界都不信任它 — 话说羊被吃光了不是重点，村长把牧童和狼一同送去再教育，都变成听话的羊，而村民始终没听过关于狼的事。

2021.03.28刊于南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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