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人者死

小时候看日本动漫，少年到处实验初获的超能力，他分解蝴蝶的双翼后，却发现再无法还原。不知是哪个角色说的：你无法创造的东西，就不该轻易破坏。

人类无法创造生命（我不是说那个），尽管两年前科学家终于能在实验室里制造出人造合成细胞，但离开完整的生命体还差很远，更别说是有灵魂的人。因此，一面的看法是死刑乃道德问题，无论犯人如何犯下滔天大罪，我们没有权力终结其生命。内阁废除死刑，普罗大众嘉许的声音为多。本来就没有谁在要求，新政府主动做出改变，做”对“的事情，实属难得。但，这真是绝对的”对“吗？

那么，“杀人偿命”的道理呢？正义又如何呢？吴易甜、朱玉叶命案的家属怎么想？孩子被丧心病狂的人魔杀害，几经波折才让坏人定罪。为人父母者一定认同，凶手死一百次都难泄心头之恨。眼见凶手即将逃过死刑，是何等无奈！但内阁恐怕是不会因为一两个案而改变废除死刑的决定，何况大众的反应是正面的。

一般上来说，我不支持死刑。就算毒贩间接破坏他人人生，衍生诸多社会问题，但没人买哪来有人卖？况且落网的往往是毒骡而不是大鳄，处死一百个大鳄还会生出一千个。毒骡应受重罚，但死刑似乎太过。死刑本该有阻吓作用，但也不能全面遏制毒品交易，为什么呢？毒骡之所以沦为毒骡，难道背后没有在他们掌控范围以外的社会因素？可能，我只是说可能，他们也有值得同情的地方，虽罚不至死。

但杀人不同！谋杀凶手为私利私欲，永远夺走他人的孩子、兄弟，就算偿命也不能平复亲人的伤痛和愤怒，更何况免死？如此正义何存？无论有没有死刑，还是会有人贩毒、谋杀，因为有利益就有人犯罪，刑罚在决定犯罪的当下不会是首先考虑的事情。废除死刑是道德的，但就杀人罪来说，是不正义的。再举一极端例子，如果罪犯是连环杀手或恐怖分子，手上染了十数人甚至数百人的鲜血，你真的甘愿只关他一辈子了事？会觉得正义伸张了吗？

我想政府不应全面废除死刑。对谋杀罪而言，死刑的作用不只是在于阻吓，更重要的是给受害者家属交代，给正义交代！日本漫画中的少年后来滥用超能力，终付出代价，没有好下场。

2018.10.16刊于中国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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