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个细菌都比你重要

你以为你老几
每一个细菌都比你重要
在大肠里发酵日间狂吞的怨言
翌日早晨准时无害地排出

你老几啊你
每一块粪便都比你重要
至少茁壮了森林某一棵树
枝桠伸高缝补破裂的臭氧层

你不过是个无用的诗人
谋杀纸张 滥用电子
牢骚污染众生平静的眼睛
活该你孤独如石
啊不 每一块石头都比你重要
至少承载了行者的步履

你卑微如尘 啊不
尘埃也比你重要

2016.07.24刊于星洲文艺春秋

注：后来删了末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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