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我害怕女性主义者

为什么我害怕女性主义者

辗转听到某知名女作家给我冠了个称号:“马华文坛第一沙猪”,但我找不回相关脸书动态,因此无法证实,名字就不提了。

“沙猪”,乃男性沙文主义的俗称,也就是大大大男人主义。说我“沙猪”当然是贬义,但其实我不太在意,在马华文坛里我没有任何一个项目排第一,现在捞个“第一沙猪”好像也不错 — 尽管我并不认为自己沙猪。那位作家会觉得我沙猪,最大可能性是从我的一些文章判断,尤其是《男念的经》,但我相信如果她多读一些,就不会这么想。(但她不会读的,已经认定这些文字俗不可耐。)

沙猪的基本定义是认为男性优于女性,但我从不这样想,我文中的弟兄们都被女人欺负得要死,试问哪里“优”得起来?女性主义者看世界往往在用“抗争”的角度,男人对女性稍有轻慢,动辄套以“父权”压迫之罪。不久前男性文友在脸书发了一张照片,写了些“咸咸地”的话,无论怎么诠释都是不妥当的,女性主义者群起攻之,怒斥为性骚扰,什么“父权”啦“沙猪”啦的名词乱飞,但关键是照片里的女主角是文友的老板,谁的“权头”比较大?此后,我对女性主义者更敬而远之。


敬,而远之。敬,因为她们的抗争不无意义。无论我们怎么推崇男女平权,这事情还没有完全发生,在许多中男性还是拥有大部分主导权。职场中高层往往是男性,好莱坞男明星的片酬始终高于女明星。掌控者在家中自然也拥有主导地位,女性的话语权难免受限制。既然现实如此,和大家理想中的男女平权有距离,那么争取自是必须,女性主义者的动机合理,她们的声音是给社会、给男性提醒,平权不只是嘴上说说,心态也得调整。所以在这个层面上,我支持女性主义者,但对这些人“远之”,远远地精神上支持。有任何辩论,我不帮男人也不帮女人,自己闪开一边,躲在角落,看箭来箭往。

主要是因为在她们争辩的框架里,我天生就是错的,因为我是男人,是在父权社会的既得利益者,也就是造成权益不平等的大魔头。于是,我没有立场去为弟兄辩护。这有点像两个在争论谁的真主比较真,双方本来没有交集,辩论没有结果也没有意义。我也不能为女性主义说话,因为怎么看都显得虚伪。能怎么办呢?就是shut up,“远之”,自己慎言慎行就好。

我不是沙猪,不过如果有女性主义者认为我是,我也一定不敢作声,只好静静了。

2018.03刊于佳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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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若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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