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觸碰的詩人周若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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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方日报。东方生活。2011-08-31  劉思敏 報導

人們為了保護自己的心,極盡可能地掩飾感情,詩人卻把心捧在手上,讓別人輕易瞧見脆弱。容易感動、快樂,才能創造動人的詩句,他說自己在少年愁的青春時期給
喜歡的女生寫情信,男孩似乎都在那時候發現文字附帶著酸甜苦辣的美麗。

「我是表演欲強的人,文學是我最早的平臺。」後來,他把舞臺搬到許多不同領域上,就像人家說的,如戲,無論做什麼,我們都像舞臺上的戲子,非得使勁渾身解數,完美演出。

「文字本身就是一種表演,事業也是。要對外呈獻、要說服顧客或是其他公司,所以經營一家成功的公司也是一項出色的表演。」中學畢業後,周若鵬選修電腦科學,他說:「是現實的考量,但事實上那也是我喜歡的東西。文學是興趣,但是不會以鑽研學問的方式去看待,因為它是生活,面對生活,不會一直想著要『pick up』。」

靠自己走過低潮

周若鵬的父親周寶振是馬新出版界的名人,創辦了「生活出版機構」,被稱為一代報
王。1996年,周若鵬與父親一同創立了TNT軟件公司,電腦打字開始能夠檢查馬來文字的語法與拼音。「以前自以為是、不自量力,1997年遇上經濟風暴,公司就出了問題。產品做了沒人要,銷量很差。父親叫我別做了,一時間也真的有了這樣的想法,就轉行吧。」

心想既然產品都完成了,放著也沒用,於是便發出去讓人試用,沒想到,生意額竟然增加了。有個了不起的父親,難免讓人認為是紈褲子弟,倚靠父蔭,他說:「父親的確為我們的人格塑造做了很好的鋪陳,給了我們很好的榜樣。這家公司是我們一起創立的,國語拼音檢查軟件的開發也是他的建議,但是公司倒了下去後,是靠我自己的努力重新站起來。從大公司搬小公司,10來個員工到剩下2個員工,虧損接近7位數,父親早已經放棄。」

「產品沒人買,我覺得沒道理啊,你沒試過不知道它的好,試了就不一樣,就像去沒鞋子的國家賣鞋,不可能賣不出,人家不買,是因為不瞭解它的好處。我不否認自己幸運,一路走來,確實是比一般人順遂,但我也是個很努力的人。」周若鵬說父親對他的影響深遠,在他過世後,還是能處處感受到他的影響力。然而另一邊廂,卻不難發現,除非是自己所創造,否則他也不想活在任何人的光環底下。

等待完成使命的蜘蛛俠

周若鵬的文字並不華麗,卻總是讓人起共鳴。人們之所以唱歌、看電影,正是為了尋找共鳴。或許正如他所說,作家的牢騷總是特別多,而這些牢騷總是不偏不倚地說中大家的心事。「我發展軟體事業、玩魔術、接觸賽車,是在各個不同階段發生的事,有一天它們都可能停下,但文字不是,它與生活相關,它就是生活,寫到90歲還能寫,因牢騷一直有,一直都那麼多。」

穿梭他的字裏行間,以為他是害怕被忽略、缺乏安全感的人。他歪著頭,笑說:「理智上來說,我覺得不是,但客觀來說,我看起來的確像是那樣的人。」原本是別人的兒子,後來自己也成了別人的父親。養了兩個分別6歲和3歲的兒子,周若鵬說最大的差別,也只不過是生活裏多出了兩個人。

的乳牙掉了,他和妻子逛遍書局,試圖給孩子解釋。他在發表的文章裏寫:「小孩一寸寸長高,我一尺尺變矮。莫說長褲,以後可能什麼都不穿也沒人瞧見。」原本只是一條待修補的長褲,卻透露了孩子出世後,太太將注意力轉往孩子身上,自己落寞的心情。

「有了孩子,自己的時間自然變少,但這又不算是失去自己的時間,只是自己的時間有了另一種用法。心裏有了另外的寄托,生活重心改變了。」他說,這世上再沒有另外3個人能讓他赴湯蹈火,只有這3人能讓他放棄很多。

電影《蘭迪波許教授的最後一課》(The Last Lecture)裏提到夢想,看了片子,周若鵬回想起自己想要扮演的那個角色。「我想當蜘蛛俠。他和其它的超級英雄不太一樣,他是個人,內心存在恐懼,愛以說笑來緩解害怕,是很人性的角色。」

學會與真實共存

生活在現實世界裏,他說自己也時常為不公平的事情感到生氣,但也深切意識到這些事就算成了蜘蛛俠,也沒辦法解決。「我曾經想過從政,但現在還不是時候,也知道其實要改變並不一定要身在體系內。」

每個人心中或許都為將來的自己設定了該有的樣子,但在還未走到那個地步前,我們都不敢肯定那是否自己真正想要的。

在周若鵬的身上,可以感覺自信,也可以感覺安定,無論如何,他確實做到了自己給年齡下的定義,「我覺得30至40歲間,應該已經對自我價值有所肯定。清楚自己的價值、有信心,不再需要對任何人證明。賺錢是必然的,但那不再是為了證明些什麼。我做我喜歡的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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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若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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